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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erview: 周海媚睡姿千奇百怪
周海媚
睡覺多姿態 腰痛難入眠
半夜頻見鬼 疑與鬼有縁約周海媚到影樓拍封面照,她足足遲到了大半句鐘,她看見我,就忙不迭的向我道歉。
「不好意思,因為我的汽車突然壞了,開不動,我唯有立即打電話到車行叫人來修理,之後就匆匆乘計程車趕來了。」
「不要緊,遲到好過無到嘛!」
她說︰「有車的確很方便,但發生問題時可就頭痛了,我連車胎也不懂怎去換,我是個『機器白痴』。」
「有試過在路邊突然爆胎的尷尬遭遇嗎?」
「試過了,記得有一次收工回家,我的車行駛至機場附近的工廠區,突然爆胎,那時又是深宵時份,沒有人車經過,沒辦法之下,我只好硬著頭皮,走入一間工廠借電話,找同事來接應我。」
「工廠的人認得你是周海媚嗎?」
「就是認得,所以人人看着我,你說多尷尬。」
「海味」告訴我她這天精神不佳,所以擔心照片拍出來的效果不好。
「昨晚失眠,只睡了四、五個鐘,所以很睏。」
我關心的問︰「為什麼失眠?不是患病吧!近來的天氣轉涼,很多人都染上傷風、感冒。」
「還不是腰骨的老毛病又發作了,側臥、躺臥、仰臥都試過了,但怎樣也覺得不舒服,所以徹夜難眠。」
「海味」的腰骨因為拍武打動作及吊威也而弄傷了,醫生說是絕症,不能醫治,只能不停吃藥及停止做劇烈運動,才可制止「病情惡化」。
「我在泰國時也有看醫生、吃藥,返到香港依然沒有好轉。」
「你剛從泰國回來?」
「是啊,難得我和藍潔瑛都有假期,所以我們就相約到芭堤雅玩了十天。」
「阿呂有跟你們一起去嗎?」
「他剛巧在那邊拍片,所以我們也有去探班。」
「你去泰國是因爲有阿呂在,你專誠去探他的,來一幕異域留情,幽會芭堤雅?」
「海味」忙加否認︰「只是因為我從未到過泰國,所以才選這個地方去旅行,這次去芭堤雅我愛上了降落傘這玩意,感覺自己像一隻小鳥,海闊天空飛翔,很刺激。」
「有沒有瘋狂購物?」
一般女孩子的答案都會是有,但她却例外︰「我一向都沒有購物慾,只是有需要時才會去行街購物,這次純粹是去休息,不過那邊的衣服很便宜,我看中了一件牛仔褸,款式很特別,售價大約港幣五百多元,我問那個售貨員有沒有八折,他說沒有,我再問︰『九折呢?』,他依然搖頭,於是我就對他說︰『THANK YOU,BYE BYE!』人人都知泰國的物價定得很高,一定要跟他們討價還價,但他堅決不給我折扣,我一氣之下,掉頭就走。」
人家到外國旅行,通常會有艷遇,但「海味」却沒有這福份,不單只沒有艷遇,相反,還遇鬼。
「我們租住的酒店一向都有很多住客投訴遭鬼怪騷擾,估不到我也不能倖免,半夜醒來,看見很多面譜,適逢那時是泰國的四面佛節,我初時還以為那些是佛像,看清楚後才知道是甚麼一回事,我到現在還清楚記得那些鬼怪的模樣,後來我和藍潔瑛在酒店的房間聊天,直到天亮才敢睡覺。」
「你們不害怕嗎?還留在酒店,換了是我,可能拔脚便跑。」
「我已不是第一次遇到這些鬼怪事,所以不會特別恐慌。」
人們形容出家人是「與佛有緣」,看來「海「味」多番遇鬼,都可算「『與鬼』有緣」了。問過「海味」的近况,繼而就問她的小狗近况如何。
「你的松鼠狗近來好嗎?」
「我今天出門時,發覺牠無精打采,原來牠肚子痛,所以我託家人代我照顧牠,帶牠去看醫生。」
我笑說︰「你養的東西真可愛,你生病,連帶你的汽車和小狗也唔妥,真正是心靈相通。」
「也許是吧!不過我的小狗很可愛,我有時忙拍戲,沒有時間照顧牠,我會很內咎。」
「你沒有時間陪阿呂,反為不會內咎,是嗎?」
她點點頭說︰「是呀!他會照顧自己,但小狗需要照顧。」
「你當心他又呷醋。」
「不同的,他有手有脚,肚子餓會自己去找東西吃,但小狗肚餓要人餵飼,所以我從不擔心阿呂,反而更擔心我的小狗。」
看來阿呂在「海味」心目中的份量,正受到這頭松鼠狗的「威脅」呢!
我很認真的問「海味」︰「有打算結婚嗎?」
「暫時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阿呂有沒有向你求過婚?」
她含羞答答的笑着搖頭︰「不知道呀!」
「怎會不知道,有還是沒有?」
我嚴詞逼供,但依然沒結果,她只管笑,不肯作答,還輕輕把話題帶過︰「我和他年尾會到紐約登台,我們打算到那邊買皮靴,上次到歐洲旅行,發現有很多皮靴很漂亮,今次實行帶幾個空篋去,看看會否滿載而歸。」
「你沒有購物慾也帶幾個空箧,那邊的皮靴一定很吸引。」
「我沒有購物慾,但阿呂有,他比我還喜歡買衫。」
一對無論在外型和性格上,均不大相襯的人,正所謂異性相吸,始終覺得他們是「打風都打唔甩」的了。希望他們終有一日,眞的可以有美滿的結果!1989年《清新周刊》438期 雜誌掃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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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erview: 周海媚有雙重性格
倔强之外,以前的她還有憂鬱内向一面,偶不如意,便背人垂淚,近年受到阿呂的影響,才變得樂觀開朗。
不知由何時開始,周海媚以「跟得女友」身分陪呂良偉去外地旅行或公幹,最初是令人覺得愕然,心裏暗自打量道︰「原來經已發展到如此地步。」
經過三幾次,久而久之,他們出外有影皆雙已被認爲是習以爲常,就以月前「海味」陪阿呂去法國拍「我愛唐人街」一片,寓拍外景於預支蜜月,一舉兩得。票房成績.難論成敗
又如最近阿呂去泰國拍戲,「海味」可有飛赴當地會合男友?這個問題無關重要,反正她去與否,已被預計之内,也不需要問她開心與否,看她回來如春的笑靨,你可替他們這段如膠似漆的戀情放得心下。
說到「我愛唐人街」一片票房麻麻,未如預期的反應理想,身爲男主角的呂良偉有點失望,這是難免,畢竟他會對此片寄望甚殷,更指望被提名角逐金馬影展,雖說票房數字不好並不代表片的質素低劣,但以觀衆的立場,大多數以錢銀數碼作衡量。
未能與阿呂聯絡得上,很自然的,見到「海味」便問起她的看法。
「作爲演員一分子,當然想拍到自己喜歡的電影與劇集,但理想的製作是可遇不可求,要講求機緣巧合,我覺得拍戲的享受是在於把握到角色的發揮,至於票房怎樣才算是理想,是見仁見智。」「海味」巧妙地避過正題,談自己的感受爲主。影市低沉.盼見曙光
以「我愛唐人街」一片的重本製作上畫短暫與僅得數百萬元票房,又是否算是失敗?
「很難講,近期好幾部電影都不大賣座,實在是與市道不景有莫大關連,行內人估計明年還是持續這個局面,沒片令人樂觀,我們當然不想預測成爲事實,所以當務之急還是希望片種有突破,觀衆會接受創新的意念。」
雖然她拍片不算多,但在這行幾個年頭,總要留意行情,而且她以外借拍片爲主要兼職,市道低落她也有影響。
早前她與無綫續了新約,繼續賓主之誼,在落筆之前,亞視的招振强親自出馬游說她加盟,有陣子,她也爲之心動,不過,她還是選擇了原來的機構。加薪幅度.嚴守秘密
「聞說妳的加薪幅度超過五成,是同期續約的女藝員當中最可觀的一個。」我對她說。
「加薪的幅度是商業秘密,我不想公布,總之,今次公司提出的薪酬數字與待遇都令我滿意,正所謂『做生不如做熟』,而且這四年來我做得開心,不妨做下去。」
翻說前聞,那時她與招仔作過初度接觸未幾,風聲走漏,「海味」被問及亞視出價若干,她會以打趣口脗謂吳茜薇的身價都値某個數目啦,原以爲不過是開玩笑罷了,殊料竟招惹對方不滿,無風起浪,令她要透過報界向吳茜薇致歉,可能因爲這個緣故,她也不再考慮亞視。
經此一役,她說話更爲謹慎,以免再容易開罪人。禍從口出・小心言行
「其實我不是說話冇腦之人,只是過於坦白,不善於修飾而已,正是『講者無心,聽者有意』,誤會往往是不經意惹上身,但所謂『經一事長一智』,我以後會小心講說話,又盡可能不談及他人。」
「看來妳選擇簽無綫都屬明智,反正電影市道未回復,而電視又極需要人手,妳不愁閒着身子。」
「我是以忙爲樂,但太忙又不好,很易忙到失魂落魄,精神難於集中,如果拍武打戲,太過緊張與睡眠不足都很危險,依我認爲,在忙完的一段日子,有一段時間去休息旅行,散心鬆弛,就最好不過。」
「與阿呂齊齊樂逍遙就最美滿。」我加上一嘴。
她散發出和煦的陽光笑容,令空氣滲入暖意,到底這又是事實嘛。
外型清純溫柔的「海味」,却有豪情反叛的一面。她說小時候是十分之「男仔頭」,不但欠缺女性的害羞與矜持,還很粗魯狂放,與眼前的一個她儼如兩個人,人的性格成長,與四周的環境有莫大關連。長洲女霸・愛講粗口
據她說兒時因爲父母都出外工作,無暇管教,將她與姐姐交由長洲的婆婆照顧,但由於婆婆年紀老邁,教孫兒也有心無力,於是再轉由一間類似托兒所的福利機構托管,她的小時候,就在大堆小朋友的圈子裏頭成長
「既然不愁寂寞,又有大把朋友仔陪伴,應該見過不少世面。」
「那時托兒所的負責人不准我們出外玩耍,怕我們發生意外,我們都是在室內遊戲居多,雖然有坐監的感覺,但也算過得開心,每日的飲食不缺,我的皮膚至今未算太差,有賴那時長期供應的牛奶麵包進補。」她的語氣帶點小姐的自豪。
因爲大夥兒中有不少低下層的子女,「海味」與他們接觸得多,有陣子講起粗言穢語,兼且自封「長洲女霸王」,但隨著年紀的增長,她懂得好醜,將講粗口與粗魯的行爲戒除。剛柔組合・物以類聚
「海味」是有雙重性格,倔强之外,也有憂鬱内向的一面,像年前她遇有不如意的事情,便背人垂淚,繼後受阿呂的影響,她是變得樂觀開朗,有些原以爲解決不了的事情,都樂於拿出來與好友商量。
「就是嘛!女兒有淚不輕彈,光是哭也解決不到事情,應該從改進的一面去想,才是上策。」
阿呂的硬朗與爽直,在「海味」身上正帶有他的影子,正是物以類聚互相感染,這對剛柔的組合,從外型到性格都調和得恰到好處,兩種不同的化學元素,原來又混和得美滿而配合的效果。1989年《玉郎電視》 雜誌掃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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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erview: 周海媚要做鐵騎士
外表嬌柔文靜的「海味」,也有剛強粗獷的另一面,她喜歡駕電單車飛車,那種自由奔放最令她嚮往。但是阿吕則極力反對,因爲他臉上的傷疤…
近這三數年來,周海媚除了拍拖以外,其餘時間都花在拍戲方面,她星運亨通,從日趕夜捱的工作程序可知她是何等好景,連串的劇集與片約,再辛苦她還是「哽」過去,不會聽過她有「呻」的時刻。
舊患發作.捱得辛苦
然而,最近一次跟她談及演出事宜,她那疲憊面容,配合她沒精打采的語氣謂︰「我拍完手頭上那部『我要富貴」電影,眞的要好好休息,時間許可的話,我想去旅行,畀自己回氣。」
可以聽得出她眞是很想拋開一切,衝出工作堆去別處好作休養生息,絕非存心晒自己怎樣忙如何搶手的口脗。
「人家捱到死都寧要富貴不要健康,妳怎麼連富貴都不要呢?」我打趣問她。
「正所謂︰『金錢誠可貴,健康價更高』,如果要我捱病捱死,再多銀両也沒命享用,何苦來哉?况且人非機器,到了一定日子,也要熄機加油,不可以無休止的不停運作。」
「海味」的力竭心疲也可以了解的,近月她忙着拍長劇「義不容情」,加上手頭上的電影要趕埋尾,影視兩忙之外,去年拍「吉星報喜」期間扭傷腰骨,這度舊患由於缺乏適當醫理與休息,至今尚未痊癒,且不時發作隱隱作痛,也戥她覺得辛苦。
「有時連喘息的空檔都沒有,情緒也壞透,很多同事被投訴開工遲到,拖慢了全組的程序,我曾經要人等我,也曾等過人,這個情况我很明白,往往因爲拍戲拍到油盡燈枯,一睡下床便不知醒,到勉强撐起身爬落床已不知人間何世,說到底工作過勞的互相影響。」她無奈的說道。拍戲生涯.全憑興趣
她打算利用三個月空檔「大修」,以整理出了岔子的「零件」,依她說,免得年紀較長時發作,那就帶出更多問題。
很多稍有名氣的年靑藝人,都說到了相當時日便要急流勇退,告別娛樂圈另闖新天地,說得多麼瀟脫,但是否做得到?我們還是抱以等着瞧的看法,到時才知道是否兌現。
問「海味」可有「搵夠就走」的心理?既然她被折騰得交關。
「我與無線還有年幾合約,與電影公司又有口頭承諾,况且我對藝員本行還未到極度厭倦的地步,不是不想過將來要怎樣怎樣,但起碼未來三幾年都不會退出。」
不止一次的問她,要是嫁爲呂家婦可會放棄演藝生涯,她以肯定的口脗謂,現今事業女性多的是,就是結婚生子也可以繼續工作,只要自己喜歡的話。
她與阿呂關係之密,已近乎是秤不離鉈,因爲彼此的感情深厚,不難予人一個錯覺,阿呂是她的有實無名經理人。投資營商.不想冒險
那時我也有此認爲,阿呂在電影行業人面不少,她的片約接踵而來,總不會與男友毫無關連,對此揣測,「海味」是有所澄清。
「阿呂不是我的經理人,我先後接拍的四部電影,都是由無線代我斟介,他自己也要物色經理人代爲鋪排,怎有時間兼顧替我接戲?况且拍拖與拍戲要公私分明,爲免混淆了私人感情,還是各有各揾比較好些。」
阿呂有股份投資的「上苑」食肆生意不俗,他貴爲老闆一分子固然開心,有些同儕喜稱「海味」做「事頭婆」,她聽來也要呶起小咀忙作否認,這又是公私分明又一例證。
「妳會不會嘗試投資做生意?爲將來預作安排。」
「也有想過,但自問不易抽出時間兼顧生意那一瓣,我對投資不在行,除非有相熟又可以信賴的朋友合作,而對方又熟悉那方面的行情,否則我不會隨便冒險,要知道每個錢都是辛苦賺得來的,隨便蝕去,我會心痛的。」想做騎士.阿呂反對
外型嬌柔文靜的「海味」,有其粗獷粗豪的一面,當她說好希望考電單車駕駛執照時,我想像起她那副威風凜凜的女鐵騎士模樣,無疑很創新形象。
「駕電單車的感覺很威猛,特別快速駕駛時眞正領略到自由奔放的滋味,就是拍戲也可以用得着,不過,阿呂不贊成我考這個牌,他說太過危險,就是小心駕駛也容易遇到意想不到的意外,他面上的疤痕,正是當年駕電單車時出意外的標記,他說如果男人還可以稱之爲戰績紀錄,但女性破相,要整容磨皮也失眞。」
「所以妳還是放棄考電單車牌的心願?」
「又不算完全放棄,如果我硬要考,他也阻止不來,問題是我沒有時間去學駕車與考牌。」
阿呂口中的「海味」又非好欺負的,她也有硬漢之稱,但若說性格之「硬」,這個女友絕對軟不了那裏去。
「我在想,兩個硬性子的人相處一起,豈非像「火星撞地球」?隨時會爆火?」吵咀拗撬.生活情趣
「妳替我放心好了,我們硬頸喜歡拗撬是事實,但很多時間都可以互相調節與適應,到決勝負的關頭,他總要讓我,我們不是一般人想像中火拚到底的。」
以前她與阿呂拍拖之初期,好擔心她會被這個大男人主義的男友欺負,看來,這份憂心是多餘的。
「反過來說,他豈非要『以柔制剛』才可以將妳收服?」
「阿呂有他柔情的一面,只是你們不易看得到,其實兩個不同的人相處發生磨擦是難免,在於怎去化解而已,經常吵咀不是好事,但若果是間竭性的執拗,不妨視爲生活情趣的一種。」她是如此認爲。
在她眼中,阿呂的優點在於那處?人情味濃.義氣兒女
「他這人很有人情味,又很重承諾,應承你的事永沒有『甩底』,無論怎樣艱難辛苦都要做到交差,對長輩很尊重,很懂得禮儀……」
「他的缺點又怎樣?會否蓋過他的優點?」
「每個好人也沒有百份百完美,我瞭解的阿呂,有時是容易衝動,當按制不了自己的火氣,得罪了人家也曾試過,娛樂圈各式人等都有,有人曾利用他的義氣出賣過他,講到底只怪他太好人。」
好壞優劣,他於她的心目中是全面受落,這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種種,可管不着這麼多!1989年4月《玉郎電視》 雜誌掃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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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erview: 撩一撩 周海媚反應強烈
如不是呂長偉親口道來,你很難想像溫溫馴馴,說話細聲細氣的周海媚,骨子裏是有着如此强烈反叛性格,海味所喜歡的玩意,如揸電單車、鬥車、玩降落傘,全部與她的嬌柔外表不相像,恰當的一句形容詞,是人不可以貌相。
阿呂說,海味最不忿被人「撩鬥車」,一撩她就火了,一次就會飛車,所以屢屢被抄牌,爲策安全,阿呂有空時間,便要做海味的「柴可夫司機」。
海味也坦言,阿呂的說話,自己是聽不入耳。
她說︰
「佢好大男人主義,經常說這樣不准,那樣不可以,但我則認爲,人生有限,若果凡事都制肘,便少了許多的樂趣,而且,自己未嘗試過,怎知道自己會成功或失敗呢!」
就因爲海味時時抱着「蠢蠢欲動」的心理,所以經常因此與男友拌咀。
「佢硬來不可以,佢知道我的性格、脾性,我是不輕易妥協的。」
於是硬功不成,唯有用「軟招」了。
「佢不停講咯,講了一遍又一遍,講到你煩啦,說不做啦,他才會收口。」
倒很奇怪海味爲什麼所喜歡的全是緊張刺激玩意。
「就是因爲小時候難接觸得到,自己長大成人很希望能完成未了之願,就如駕駛電單車,也是我的夢想之一,我覺得女孩子揸電單車很帥很有型。」
無奈是,少女時候家人反對,到了拍拖時候,男友亦一樣的反對,海味因而嘆一句,做人眞的不可以隨心所欲,反而是身不由己的情況居多。
「不過我都知道家人與及阿呂的出發點都是爲了好,所以我也不會太過堅持。」
海味說若干程度,她可以作適應的退讓,但大原則問題,她就會絕對堅持己見
我問海味什麼是大原則問題?
「嗯!譬如說女性婚後是否應該繼續工作呢?我就會絕對堅持不會放棄我的工作,要我做一個全職家庭主婦,根本不可能的事。」
哼!阿呂要小心聽着海味的說話了。1989年4月《大眾電視》 雜誌掃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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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erview: 周海媚對無線有離心
周海媚明年約滿無綫
局勢未穩定難以抉擇周海媚是一個怎樣性格的女孩子?
阿呂(呂良偉)說過一句說話,令我印象很深,他說︰「不要被海味的外表欺騙了!」
海味的外表很溫柔很文靜,加上她甜姐兒的面孔,更覺得她是受保護動物,需要一個護花使者呵護。
但,事實上,眞正的海味,却不是以上所說的一回事。
與海味混熟後,發覺她很健談,但這限於她的心情好的時候,玩起來,她也很放,有時亦會幽默一番。
不過,當她心情不佳的時候,她總愛不出聲,眼神中不禁流露出憂鬱,落落寡歡的樣子,外人一看便知曉,如果不了解海味的人,是以爲她嬲了成村人。喜怒形於色
正如影封面之日,海味很靜,笑容也少了,祗是影相時才强笑容,我早就料到她心情不佳。
事後我問海味︰「心情不好嗎?」
海味有點不好意思,說︰「吓!被你看穿了,對不住呀!我近期很煩!」
「煩甚麼?」
起初海味吞吞吐吐,後來才說︰
「近期的六・四事件,我已不開心,加上合約又……吓!」
海味繼續又說︰「我與無綫的合約到明年尾才約滿,但馮美基近來頻頻找我傾合約的問題,我也不知如何決定。」
我打趣的說︰「這證明你有號召力,無綫早早就打你主意。」
海味又無奈的說︰「但,尙有如此長時間,我怎能決定呢?你也知我很想向電影方面發展,現在傾合約還是言之過早。」
眼見面前的海味一臉愁容,也不想再提她的煩事,立即轉過話題來。
「海味,入行五年了,還不懂得掩飾自己的情緒,喜怒形於色,看來不是一件好事呀!」江山易改
海味也點頭說道︰「是啊!眞糟的,我控制不來呀,不開心的時候總被人看穿了,連阿呂也對我說要改一改,否則很容易令人誤會或引來不必要的煩惱!」
我也贊成阿呂的說話,可惜江山易改,品性難移,海味入行經驗尚淺,保留眞我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我問海味,喜怒形於色的她而消逝了。可會影響她的演出呢?
海味說︰「這方面你又不用担心,我工作時盡量做角色中的我,工作投入了,就可忘記本身不開心的事。」
「可以嗎?」我以懷疑的望向她。刁蠻小公主
海味有點不忿氣︰「工作還工作嘛!如果演員工作時不能抑壓着本身的情緒,即使心情好亦未必是一件好事,或許你當日要拍一場苦情戲呢!怎辦?」
我點着頭表示應同她的說話。
我突然想起何美婷曾說過很羡慕海味可以找到一個如意郎君。
我說︰「阿呂眞係唔錯呵!有事業又夠成熟,看來他教懂你很多人生經驗。」
提及阿呂,海味就笑得合不攏嘴來,她剛才的悶氣也隨笑容
海味含着笑說︰「算幾好啦!他見世面多過我,所以亦教我很多,例如做人處世,自己近年也變了,變得沒有以前的任性。」
海味以前是否眞的很任性我就不得而知,但從阿呂的口中形容,海味儼如一個刁蠻小公主——既矜貴又有幾分怕也!
現在不會了,出來社會工作不能這樣的。」海味說。
頓了一頓,海味說︰「其實我有點不開心,除了煩工作外,亦因爲自己的身子不好,多少也影響了心情。」
我立即問︰「你不適嗎?」
海味說︰「小毛病太多了。」無緣演俠女
我問︰「說來,你的腰骨病怎樣呀?好了些嗎?」
海味自嘆着︰「那有得好呀!」
以前海味亦說過她的腰骨因拍戲時弄傷了,至今仍有後患,需要多游水。
海味說︰「其實我天生盆骨已移了位,加上受過傷,所以經常痛,說嚴重就不是很大件事,但以一個藝員來說,亦是一個致命傷,因爲我不可以劇烈運動,除游水外,其他如踏單車也不可以,何況是要拍打戲呢?」
「那麼,你以後豈不是不能拍古裝或警匪劇?」我說。
「總之俠女、女英雄我也沒有份,這方面也與公司說過,尤其我再傾新合約時,一定要提出,命仔緊要一點嘛!以前太過唔識死了。」
原來海味入行初,爲了爭取機會,人家叫她從高處跳下來,撞來撞去及打戲,她也做到足,但現因身體的問題,她不得不奉旨做「姐仔」。
「你估我想嗎?我也想搏但沒有本錢這樣搏嘛!現在每逢翻風落雨,我也痛得叫命,十足未老先衰咁!」
其實,海味也放棄了根治盆骨傷一事,因爲她醫了好幾年,香港及外國;中醫西醫也試過,但依然沒有進展,難怪她心淡了。1989年7月13日-7月19日《明星電視》200期 雜誌掃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