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0-2004,  Interviews

    Interview: 周海媚 “愛情,沒什麼大不了。”

    「周海媚手電廣告日本一躍成名」,這是她的日本J-Phone廣告所引起的報道,大字標題,那是三年前的事。
    日本內衣寫真集一出,香港日本忽地湧現大批男性fans,面不紅耳不熱四處找尋這本女性內衣Catalog,雖然最後看罷把書合上仍然不知道內衣的名字。
    那是四年前的事。
    今日,周海媚不求風頭不求艷蓋全場,更不求征服日本人。閒來拍拍劇拍拍片,放工回家練瑜伽,睡前細閱摩洛哥小說台灣版,如此這般又一日,包保不會精神緊張。騰出時間,享受生活,盡得內在美和外在美的修練。

    生活轉為平淡的周海媚,工作雖然仍然重要,但是自我進修也佔上心靈重要席位;外在美重要,可是内在美更襟睇。他對外表的打扮有以下的心得。

    「不知怎地,忽然之間,我愛上了指甲油。我以前以為只有年紀大的人才會這樣,不過那又倒不是代表我的心態蒼老了;而是覺得它能夠巧妙地配襯得到衣著,視覺上效果乾淨一點。甚麼顏色的指甲油我也想玩,黑的紅的淡的濃的都可以。
    「其實是由於拍《影城大亨》的時候,朋友送了一支給我作拍戲用,因為五、六十年代的女性是比較喜歡用指甲油的。自此之後,我發現當塗上了指甲油,會無形地影響著整個人的動作,因為要避免碰花,舉止會變得女人化很多,嬌柔很多,很有趣。不過,我通常塗過甲油後,不用五分鐘便碰花,性格如此,其實不適合塗指甲油。」

    「我很喜歡戴錶,就是不戴頸鍊,不戴手鍊,也要戴錶。更奇怪的,是我獨愛男裝錶,更要鋼錶帶那種,所以每次買下了,總要剪掉很多格,哈哈!有幾多隻?二十隻左右。我不會因為新款而買的,新舊平貴也有,可是沒有特定喜歡的牌子。」

    「衣著嘛,沒有去追潮流,有一陣子售貨員推銷那些釘珠片的牛仔褲,我一條也沒有買,最後流行了不足一季便沒有了。我獨愛一些輕鬆的衣物,我害怕貼身衫的,別說是穿在外表讓人看的那種原子褲,就算是內著的也是。無論冬天有多冰凍,我也不肯穿貼身羊毛內衣,我總怕那種緊貼的感覺。」

    「其實我沒有特別的變過,仍然專心工作,只是我從來都不會把自己弄得忙到亂七八糟。以前我在電視台工作,要依照工序就不得說,現在可以選嘛,當然揀擇一點。
    「應該是這麼說,我一直都是這樣子的,就算以前在電視台也一樣的推掉劇集,不是怕辛苦,而是我認為這樣的工作形式,藝人的壽命會比較長。我總怕做殘自己,而且這樣的工作,那裡會發揮得好?下午二時扮鬼;六時做傻婆;半夜做靚女,只會混淆,會很快便令人受不了和生厭。
    「就是以前電影市道好,我也不喜歡同時拍幾組戲,做完一部才一部,偷點時間休息一會,接些廣告、function等等來中和。一旦一起碰上兩部戲,我便只選其一。所以嘛,一直以來我的工作量不會變多變少,經濟好或差時也不影響我。」

    「我一向不會刻意找尋機會,我相信爭取,但是更信很多事情強求不到的。遇到時機懂得把握已經很重要。
    以前有過經驗︰即使努力萬分,但是劇集無人接受;反之拍戲的時覺得平常無奇,但是劇集出來後卻大受歡迎。這令我學懂不會計算成效才接拍電影或劇集,我只會找一些喜歡的事去做。
    「我的野心不大,就算是當日在日本推出內衣寫真集,很多人以為那是我精密部署的發展計劃,其實那只是因緣際會。我最初也不明白為甚麼會有內衣商找上我,自問我的身材又未達到可以拍內衣廣告的標準,我相信那是賣我style而已。
    「當年我簽了日本的經理人公司,拍了J-Phone廣告、NHK劇集《東京宅急便》、手錶廣告等,但我卻不認為就此能夠在日本闖一番大事業。我總覺得日文很難學,我的語言天份就是那麼差。另一方面,日本市場很難讓外國人打入,所以我不抱任何期望。當時在日本走到街上,有人認識我,那便已經足夠。」
    周海媚就是那麼容易滿足。
    「哈哈,是的,我很容易滿足,我的野心真的不大。」
    「在我的成長過程中,我感到自己是在進化中,事業上思想上也是。由以前入行時,思想單純,到後來適應了娛樂圈之後,變得活潑跳脫;後來人長大了,會想多一點。現在就算在演戲方面,我也會比較內歛一點。不會再是壞就壞到盡,好便好到盡這般表面。
    成長變化是有了,但是都是平常心不爭風不急進。
    「小時候的我已經是這樣子,不渴望做風紀,但是老師卻喜歡找我出外講故事、獻花等等。老師總會留意我和喜歡我。」
    是校中風頭人物?
    「不是很厲害的那種……我在學校參加的興趣小組不多,反而多數是與男孩仔一同打籃球,一同到後山玩,就是到了中三,我仍然喜愛和男孩子打波。」

    工作以外,「海味」日漸懂得掌握生活的藝術,死命的拼搏已不合她的時宜。
    「早兩年開始,我學習黑房晒相技術,而這陣子,除了健身外,開始學玩瑜伽,不是參與小組的,我怕給狗仔隊拍到我扭曲著身子的怪樣子,那就不得了,哈哈!我是請導師的。我想學習它,是因為我曾經看了一本印度人寫的書,從此迷上了印度。那是台灣的改編書本,我還買了很多如摩洛哥、瑞典等的台譯書。即使沒有去過當地,也可以憑此認識到當地一些人對人生的看法,很有趣。
    「瑜伽令我心平氣和的處事,以前的我很暴躁,人家的反應慢一點,我不滿意便火起來,所以我覺得學習瑜伽可以增進個人修為。此外,也令我看事物比較清楚,看得通透了。」
    現在的她多一點包容,少了點年少氣傲的執著。看人如此,看自己呢?
    「將來的,我不會想太多。有些人老早便打算好結婚、生仔的路,以前的我曾經想過,可是很快已改變了想法。現在的我認為,擁有愛情當然開心,可是還是要看緣份,不必強求;沒有愛情,也沒有甚麼大不了。」
    這樣的心,似乎已滿足現在所擁有。
    「如果中了幾千萬六合彩,唔使做,那就滿足啦,哈哈!說笑而已。我很喜歡野外的遼闊感覺,我希望將來有個自己的牧場農場之類。」
    就是願意,也是那麼平淡寧靜的。

    2001年3月9日 《有線電視周刊》162期 雜誌掃圖

  • 1995-1999,  Interviews

    Interview: 周海媚變了

    周海媚跟以前有點不一樣,看來她瘦了,但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感覺上她是跟以前不一樣。
    也許她還是原來的周海媚,只是對她認識不深而已。然而單從感覺與外觀上,海味没了從前的硬,而且還帶點羞怯怯的,老是用笑容回答别人詢問的目光。以前她不是這樣的,她對人敢於直視,甚至帶點挑釁性的味道,她很容易觸怒似的,她以前也愛笑,但笑得開朗、率性,如今則比較含蓄,臉部表情比較複雜,而且多了一絲絲妥協的成分,但並不明顯。
    是什麼令海味改變的呢?
    她的好朋友陳善之說︰“海味本來就是這樣子,她好率直好純品,我說這是她的優點又是她的缺點,所以我經常提醒她不要那麼直性子。”
    是的,現在的海味比較收斂本性,不大愛說話,看來文静嫻雅,還帶點女人味,非常日本式的“純子”。
    周海媚說︰“這半年都以台灣為主要工作點,拍的又是日本人的廣告,或者不自覺改變了形象也是有的。”
    除了周海媚比以前變了,在台灣一段日子,她另一項收穫便是說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學好普通話是今日香港年輕人的主要功課之一,海味這項成績最爲實惠。不過海味會說普通話也不是偶然的,雖然平日她以廣州話為主,其實她的祖輩並非廣東人,而且不是漢族女子,她是滿洲人,本姓哈爾他他,這個秘密她一向保守得密密實實。
    她說︰“没什麼好說嘛,反正都是中國人,而且我在香港出生,根本對我一點影響也没有,我還是喜歡叫周海媚。”這位哈爾他他小姐温柔地說。
    啊!對了!周海媚多了一點溫柔,以前是没有的,她老是像個倔强的小男孩,那反叛的眼神,像對周圍的事物都十分愤慨似的。
    陳善之說︰“也難怪她,以前她常受傷害,令她不知如何處理。”
    “所以她曾經對娛樂圈失望?甚至想退出?”
    “不會,這從來沒說過!陳善之連忙否認,對海味的保護有甚於一個經理人,但他強調他跟她是好朋友,不是工作伙伴,更加不喜歡說他是海味的經理人,這裏面的微妙令人費解,如果真要找個理由,也許因爲他是黎明及李嘉欣的經理人,黎明與海味的緋聞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今日又换上個李嘉欣,所以能够避免是非最好把問題簡單化,陳善之對海味是用心良苦的。
    “你說她受傷害,是那些緋聞嗎?”
    “都慣了,她不再在乎,她在乎的是有些人在文字上完全是取捨於個人的喜惡上,例如她的頭髮被風吹散了,拍下照片來便有人寫︰‘難怪海味事業走下坡,看她那個不修邊幅的樣子就知道。’其實如果對她好感的話,可以寫成︰‘看海味多瀟灑,一點也不拘小節。”何必傷害她呢?”陳善之如是說。
    再看看海味,她那張善良的、温柔的臉,的確教人憐愛,她是没什麼星光,但卻令人看得舒服,在今日香港這個以標奇立異取勝的娛樂圈,周海媚是頗爲吃虧的,所以她也拍了一輯十分性感的MTV,她要野起來倒是別有風味,然而還是比較喜歡她“純子”的形象,她有賢妻良母的質素,不過她的良緣卻被高人指點遠在外國,而且對方是一位學者。如此看來,她與傳聞中的他的一段情早已寫上休止符?
    “誰呀?没有呀!”海味那不會說謊的表情,出賣了她的僞裝。

    1997年2月23日《百花周刊》1116期 雜誌掃圖

  • 1990-1994,  Interviews

    Interview: 周海媚愛錯一個壞男人

    周海媚與某天王的緋聞已屬過氣新聞,但近日有關二人的消息又再死灰復燃。
    有說天王的事業愈來愈好,而且甩掉「海味」後,周旋在其身邊的美女大不乏人,相反「海味」遭拋棄後,事業有走下坡跡象,一段日子下來,既沒愛情滋潤,事業亦不順境,致精紳有點失常。身為當事人的「海味」,聽到此等不利於己的新聞,不單沒絲毫怒意,還嘻嘻哈哈的笑彎了腰。
    「哈哈……話我失意導致黐咗線,好玩呀!這類話題真夠晒刺激。」
    「我真係唔會嬲,聽完就算,反正我又唔係癲咗,我身邊嘅朋友都知㗎!」

    更有指「海味」先前往台灣拍劇集,逗留了一段長時間,皆因那次失意受到重大打擊,故要離開傷心地,復原後才返回娘家,可是卻先鬧出因態度惡劣而被記堵杯葛的新聞,再因拍劇時疑屢次遲到,因此遭同劇演員公開點名指責,這些行徑跟「海味」往常的乖乖女形象大相逕庭,更令人對她精神失常一說感到狐疑。
    「愛情對我來說只是人生的一部分,而且相對於家人與事業,比重還是非常之輕,所以即使失戀,也不致於令我精神失常。」
    「更何況人家天王從未承認過跟我拍拖,又何來分手之說,遑論對我造成打擊呢?實在不希望再聽到這類傳言,無謂給人錯覺,以為我借別人的知名度來做宣傳。」
    「海味」說她亦是人,一個普通的女人,一段戀情結束,她都會像一般人那樣傷心。
    「我一生有過兩段戀情,不是誰拋棄誰,只是在和平氣氛下協議分手,不過失敗了,同樣會傷心,但我只會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哭上大半天,不多久便能忘掉創傷,毋須刻意離開香港,我也不似是會為失戀而神經錯亂的痴情女子吧。」

    檢討兩次失敗的原因,「海味」認為應歸咎於她那過分獨立的性格。
    「我不喜歡倚賴男友,性格獨立又不愛受人管束,可是一對戀人相處,始終帶有約束性,我不習慣做任何事之前向另一半報告,若然對方對我千依百順,照顧周到,又會感到渾身不自在,所以暫時來說,我對拍拖有點抗拒。」
    「而且,兩個人共同生活,真是極大的學問,一些生活上的細節,能互相忍讓,配合固然好,萬一各不相讓,一些小問題終歸會變成大問題,甚至可形成分手的藉口。」
    所以「海味」不反對婚前同居,覺得不失為加深彼此了解的好方法。
    「可是雙方必須認定對方為結婚對象,對該段感情認真,而且大家都思想成熟,明白自己的需要。否則,只為多見對方幾面,或者擁有另一半而同居,這就似乎失去了本來的意義。」
    「海味」最後還強調︰「其實我的性格都不是太剛強,有天真的給我遇上心儀的男人,我相信自己會自自然然做隻依人小鳥。」

    「海味」某日在家看電視,節目講述一名日本女性想投身社會出外工作,於是卑躬屈膝的求丈夫給她一個往外闖的機會,到丈夫首肯後,她每天要侍奉丈夫子女出家門,自己才匆匆趕往上班,到下班後又要第一時間返家,準備晚餐,丈夫下班回來,還要替他脫掉鞋子,必恭必敬的奉茶。
    「海味」說︰「日本的男人都很大男人主義,妻子要把家務打理得井井有條,就算是職業女性亦然,現代的日本女性,在外要做個好僱員,在家要做個好妻子、好母親,體力上支持得住,精神上的負擔亦不輕,所以覺得自己生在香港很幸運,故此一定要好好珍惜,不是說支持婦解,但女人也可以事業為重,家庭為副。」
    是以目前來說,在工作上爭取成就與滿足感是「海味」最大目標。

    1994年7月31日《東方新地》169期 雜誌掃圖

  • 1990-1994,  Interviews

    Interview: 周海媚公開要求造愛情信

    周海媚 選入宮當皇妃嚇煞嬌娃 有家室新朋友送百枝花

    在一個悠閒的下午,周海媚慣常的拆開一大叠的影迷信,料不到她看到一位中年男士寄來的信,登時嚇得目瞪口呆
    信内的文章大意寫着︰「至愛的海媚,我是多麼想念你,朝思暮想也掛念着你,甚至在造夢裏也是跟你上床,你知道嗎?前生我是皇帝,你是皇妃,我們註定是一雙一對的,現在我要召你入宮,誕下我們的皇太子。」
    海味現在說起,也感到毛骨聳然,她瞪着眼,繪形繪聲說︰
    「這樣骨痹肉麻的信件,我還是第一次收到的,當時看後眞的又驚又怕,心想他一定是精神有問題,若果他眞的來找我,應怎麼辦呢?那一段日子,我害怕得不敢單獨上街。」
    直至隔了個多月,見對方沒有任何行動,她的心情才平復下來,照樣的逛街和閱讀影迷寄來的信。
    美麗的女孩子,永遠是招來別人的追求,難免惹來痴情漢子,就好像過去的情人節,有人訂了數百枝玫瑰花送給她,一度令人誤會是新男友所送贈。
    「請不要誤會他是我的新男朋友,對方只是我一位新加坡的女影迷。她不單止送花,還CALL了我多次,留下慰問說話。」
    「你有否覆電給她?」
    「我曾覆過她的電話,原來她是位太太,有丈夫和女兒,她找我,是因爲感到悶,想與我交個朋友,後來她聯絡了我經理人,我們就這樣做了普通朋友。」
    海味成爲單身貴族已有一段頗長時間,期間雖然傳過一段霧水情緣,但很迅速就過去了,戀聞就此無疾而終。究竟現在伊人芳心何屬呢?
    她悠悠閒閒說︰「我是個要求高的人,除非遇到個很喜歡的,否則我都不會接受,我就是那種不願拍散拖的人。」
    海味坦言擇偶條件高,第一對方要全心全意愛她,第二對方不能夠大男人,第三要遷就和疼錫她,她聳聳肩,幽默地說︰「同我拍拖都幾辛苦㗎。」
    至今,海味只承認有過兩段戀情,第一段是中學畢業時的初戀,當時她與一般女孩子無異,抱着人有我有的心態,於溫書室裏結識了她的初戀情人,她說︰「我們拍拖後不久他仍很投入這段情,但我就沒有甚麼感覺,很快便說分手了。」
    說到第二段情,與呂良偉拍拖,她輕描淡寫說︰「不好說了,他現在已經有了女朋友,不便再談太多哩!」
    跟海媚提到第三段她過去一直不肯承認的戀聞——黎明之戀,她半笑着說︰「那裏有呢?」
    很多人都說,海味是無綫近期花旦中最紅一個,縱使演出不多,但每被派演的均是重頭劇集,兼又在衆花旦中,獲得日本電視台垂靑,邀請拍戲,原因是她樣子漂亮,討人喜歡。
    可是,她卻自嘲的說「其實我一點不覺得自己美,尤其是學生時期的我,不單止像個『男仔頭』,而且還很百厭,我想大家若知道我那時模樣,一定會覺得醜陋。」
    「究竟是怎樣男仔頭,百厭呢?」我急切問︰
    「六、七歲大時!我已喜歡跟鄰家男孩上山跑、攀山、踏單車、踢波,甚至乎跟他們打架,都是贏多輸少。」海味手舞足蹈繼續說︰「那時我真的沒有當自己是女兒家,粗粗魯魯的,被兒時同伴嘲爲『雞媚!』
    海味家庭管教嚴厲,加上她性子頑皮,硬頸,所以,經常被周媽媽打駡,她記憶所及,一次因企圖逃出外,給媽媽及時發覺,被打得滿身「藤條痕」。
    「很多人都知,我自小已有千度近視,戴着一副又厚又多圈眼鏡,加上剪了個冬菇頭,似足當年蕭芳芳所飾的林亞珍。」她說到這裏,不禁大笑起來,我不禁幻想她當時的模樣,是多麼有趣,立時跟她相互大笑。
    「那麼,直至何時,你才發覺自己像回個女孩?」
    「中四那年,發覺身體起了女性的生理變化,於是便迫自己學回女孩的應有的動靜。我打趣說︰「嘩!你都算遲發育了?」
    她孩子氣說︰「我算遲發育,到現在都很平坦呀。」我被她逗得笑彎了腰,人說女大十八變,這話當眞沒錯。
    三月九日,海味已飛往了大陸取景,拍攝日本的電視劇,四月中又會啓程赴台灣,替當地電視台拍劇,兩周後便往日本與澤田研二等演員會合。
    海味今次到日本拍劇,她認爲可以開拓另一市場,感到高興外,其次最使她喜悅,就是可以再次在日本DISCO狂歡,她掩不着興奮的心情說︰「日本的DISCO是最好玩,這裏不像香港的擠迫,又不會受到別人注目,可以無拘無束的『玩個飽』,盡情跳舞。」海媚會於日本逗留兩周,是次可會在當地結下異地情,則有待她回來公布了?

    1992年3月《清新周刊》555期 雜誌掃圖

  • 1987-1989,  Interviews

    Interview: 打算多賺兩年才結婚的 周海媚坦言會與呂良偉共同進退

    前陣子兩人一起到英國遊玩時那種眞正拍拖戀愛的感覺至今仍令她回味再三…

    今期是婚紗特輯,編輯建議找周海媚穿上婚紗拍封面照,當我跟海媚提起此事,她的語氣帶點不願意。
    她說︰「我穿婚紗已不下十次,對我來說已沒有新鮮感了。」
    穿十次婚紗,當然不是指結婚時穿的,而是拍電視劇與及替一些婚紗公司拍宣傳照。
    「記得初出道時,甚麼也不懂,人家邀請拍甚麼都拍,有一次經過一間婚紗公司,在橱窗放着的還是我幾年前拍下的婚紗相,自覺穿婚紗曝光太多,所以不想再拍。」
    不過,幸好她也沒有堅持不拍下去,還是答應了我們的要求。
    「海媚,你這麼怕穿婚紗,將來結婚還會不會穿?」
    「我都沒幻想過自己的婚禮,不過結婚是人生大事,穿上婚紗始終比較有羅曼蒂克的感覺,但只怕自己穿婚紗次數太多,到眞正結婚時已經變得麻木,到時不知是在演戲還是眞實就慘了。」
    如果海媚結婚,對象當然是呂長偉,近這年來我看這對感情越來越好,被視爲是「打風也打不甩」的。
    早些時呂良偉隨電影「我愛巴黎」的外景隊往法國拍外景,碰巧海媚放假便做其「跟得女友」,而期間有幾天空檔,這對戀人更離開大隊到英國玩。
    提起這次旅程,海媚仍是回味無窮。
    「我們就算只是逛街吃飯,但那感覺都很好,可能因爲沒人認識,沒人指指點點,我覺得好享受,眞眞正正有拍拖戀愛的感覺。」
    而回港之後,阿呂除了忙拍電影之外,又忙着搬家,很多人就聯想,阿呂小别墅搬大别墅,會不會是因爲要迎娶海媚呢?
    她笑︰「他搬家不關我事呀。」
    「有沒有打算結婚?」
    她坦白的說︰「本來想過年底跟電視台約滿之後,便改簽另一種自由度較高的合約,因爲現時很多片商找我拍片,奈何自己沒有檔期,眼白白見財化水,所以希望未來兩年多賺點錢便結婚。」
    不過,因爲眼看自己目前的事業發展越來越好,海媚便希望將婚期押後。
    「電視台對我眞的很不錯,差不多什麽數十集的長劇都有我的份兒,雖然困身,像『義不容情』前後便拍了半年,但對知名度有好大幫助,而且在星馬一帶又有更多人認識。」
    「阿呂有沒有異議?」
    「沒有,他很尊重我,十分支持我的決定。」
    其實,阿呂除了在電影圈吃得開外,在商場亦有很好成績,我奇怪海媚何以還用這樣搏命搵錢。
    她笑︰「這怎麼同呢,他的還他的,我的是我的,而且我賺錢主要是照顧家人,我和他結了婚也沒理由要他照顧我的家人,何況我們只是男女朋友。」
    現時,人人搏命揾錢爲移民,我問海媚有沒有這個打算?
    「還未有,因爲阿呂對香港仍很有信心,他決定留在香港,我想我是會和他共同進退的,」她說。
    前些時海媚跟我說有個多月假期,我問她到哪時才開工。
    「過幾天就開了,又接了部長劇所以這幾天忙着去買衫和做物理治療。」
    海媚以往忙於工作,多是由姐姐替她買衫的。
    「她最清楚我的尺碼和喜好,是我的義務形象指導,不過見現時空閒點,我便不想麻煩她。」
    至於做物理治療則還是年前拍武打劇傷了盤骨而留下的舊患來的。
    「時常要看醫生做物理治療,電視台可有補償?」
    「沒有的,」她搖頭說。
    海媚除了時常要往醫生處作物理治療外,還要游水作輔助。
    「醫生可有說有沒有復原的機會。」
    「和受傷之前一模一樣是沒可能的,不過已經好了很多,不會時常作痛。」
    而醫生更向她說,除了游泳之外,她這生也不能作其他運動,連消耗氣力不多的緩步跑也不行。
    「我聽到他這樣說,當時受好大打擊,因爲我向來是好動的人,尤其愛球類運動,現時只可看不能參與,感覺好可憐。」
    我們看海媚事業很好,但其實她爲事業也作了很大的犧牲。

    1989年《姊妹》385期 雜誌掃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