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1994,  Interviews

Interview: 周海媚擇偶大男人免問

周海媚自認低調,她說記者們很多時「投訴」跟她做訪問似乎問不出甚麼來,她沒有太多東西要說,有時,遇上她不願意答的問題,她會直接請記者轉換問題,更加令人有難以接近的感覺。問她是否過於保護自己,才出現這種「低調」情况,她又說不是。「可能是話題關係,其實我好怕太過FORMAL的訪問,如果像傾偈一樣就好得多了。」好吧,今次就和海味傾傾偈吧!

海味說近來很悶,因爲「冇野做」。
「開慣工,不用開工,出街唔知做乜丨」她有點奥惱地說。
「提議」她做些開工時想做而沒時間做的事。
「都做完啦,總之做到冇嘢做!」她說。「不太喜歡逛街SHOPPING覺得很無聊。」
反爲喜歡看書看VIDEO。
近日她正在看一名本地作家隱地的散文。她覺得這位作家的人生觀幾有趣。
那是怎麼樣的人生觀呢?
「好多方面,感情、做人、婚姻、死亡,各種生活上的感覺。」
「譬如愛情,這位隱地又有甚麼觀點?」
「他的愛情論很怪,不可以正常地看,幾灰囉。例如他說『愛情是食物,會壞,不可直到永遠』,我覺得愛情確是一時間的感覺,好難永恒,只有感情才能鞏固愛情。有時見到一些老人家,彷彿幾十年夫婦,仍然好好的,很有衝動上前問一問他們有愛情抑或感情呢?是否仍有拍拖的感覺?」
說到人生觀,海味有着血小板毛病,小時候尤其嚴重,有流血不止的經驗,生來這個「病軀」,會否對她的人生觀有甚麼特別影響?不過海味自己倒像極少想到這個問題。「冇乜特別影響,咪經常睇醫生咯,睇到熟落晒!總之病起嚟就慘。」說罷,她咭咭地笑。
海味說平時看書,一、兩晚便可看完一本幾百頁厚的書,速度頗快。她說自己看書範圍頗雜,但都以文學方面居多,例外的是亦喜看「鬼故」。
「我有一個壞習慣,就是一個人睇恐怖片,尋找刺激。」
她說近排的「猛鬼街大結局」,頗刺激,我却不贊同。有些戲她說好恐怖的,又忘了戲名,我說現在沒有眞正恐怖片,只有核突片,她也覺得是,「有一次看『鬼玩人」,開頭幾恐怖,點知越搞越不像樣,我覺得好好笑,一個人在座位上笑,幸好其他觀衆看不清是我。」
海味自覺頗有「靈氣」,可以和靈界有某種程度的溝通,已有幾次親身經歷,「有時我去到一些地方是可以FEEL到D嘢,有唔舒服的感覺。」

海味不覺在TVB已有六、七年光景,回顧演過的角色,她覺得「回到未嫁時」的角色最深刻。
「因爲那套劇以女性爲主,好多地方給我發揮,角色是個任性又幾可愛的人物,一時又大癲大廢的,我自己玩起來時也是也是大癲大廢的人,彼此都有D相似。」
近來不少人批評電視劇水準下降,尤其劇本方面水準低落,海味是行内人,對此又有甚麼感覺?
「電視其實幾難做,歷史咁長,之前已經有咁多出色的劇集,還有制度的問題,編劇方面不能太大胆,有些題材是不能出街的,限制不少。雖然有人說電視劇都是同一FORMULA出來的,窮酸、奮鬥、被奸人所害、成功、報復……等等,但老實說,周圍的事情也是這樣的FORMULA出現啫,都是那些元素,是不是?所以我覺得最重要是人物方面的創造,要搞得好些,近來我覺得亞視的『豪門』不錯,情節大胆,又夠深入,譬如同性戀的描寫,是較少人接觸的題材,我覺得電視劇朝這種方向走是好事。」
二月左右,海味會到台灣拍攝一個滿清爲背景的電視劇,她飾演格格。四月中便會到中國大陸和日本拍一個日本電視劇,執導的是「阿信的故事」的導演。由於劇本未準備好,暫時她只知自己會飾演一名中國女孩子,和日本留學生相戀,到日本後又「嫁」回中國。
海味拍過日本廣告相,又去過日本旅行,到底她對日本這個國家有甚麼感覺呢?
「大和民族幾特別㗎,好有禮貌,令人好舒服,不過這可能和我去的都是旅遊點有關。還有,我肯定不會嫁日本人,因爲忍受不了他們的大男人態度。」
海味話不是針對日本人,凡大男人的男人她都不會喜歡的,那麼她對大男人的定義是甚麼呢?
「好難形容,總之兩人相處要公平,不能要求女人要乖乖在家做『家庭主婦』,這在現代社會是行不通的,躲在家裏會和世界脫節,做老公嘅都會悶啦!」
說到這裏,海味忽然大喊一聲︰「好慘!」
忙問發生何事?
她嗲嗲地道︰「要去外地工作嘛,我唔想離開屋企咁耐呢!」
原來如此!

1992年1月《青春》191期 雜誌掃圖

留下一個回覆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